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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二章 万叶千声皆是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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婆,给病重的外婆治病调理。外婆的病一日好过一日,她是那般的欢喜......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,太子妃竟然看中了她,把她调到了身边。她自然是开心万分,跟我说她竟然会有幸伺候日后的皇后娘娘,说这是她前世修来的福气。可是......可是我们当时都没有想到,这是她噩梦的开始......'
他转头,恶狠狠地道:'是你姑姑阮玉瑾设计的。因为怜英长得很像先帝的死去的宠妾。如果她一直做最下等的婢女的话,先帝根本不可能看到她。可她被阮玉瑾收到了身边,先帝看到了自然不可能放过了。怜英没有法子,只好做了先帝的妾室。可阮玉瑾见她在先帝那里很是得宠,又产下了儿子,怕日后风头盖过她。所以不肯放过她,在她产下皓哲的几天后,就让木清在她的汤药里下了毒,活活地将她给毒死了......我当时躲在窗外,望着怜英痛苦地在床榻上翻腾,眼睁睁地看着她离去......'
她靠在了那里,缓缓闭上了眼睛,原来如此......原来如此。他带着这么多的恨,要的不只是江山,还要他们阮家人的命。所以是她,所以只能是她!
真相是如此的伤人!她宁愿不知。可她今天知道了,应该是到了他想了断的时候了。
那人笑着看着她,仿佛在欣赏她的痛苦:'阮无双,被人利用很痛苦吧。从一开始,皓哲就设计好的。他不先夺了你的身子,你如何能答应这门婚事。可令我奇怪的是,皓哲还没有表明是他夺了你的身子,你怎么就已经答应了呢?不过,这并不防碍我们的计划。
'娶到了你,就等于得到了阮玉瑾的帮助。虽然我恨她入骨,但没有办法,那个时候不得不借助她的势力。果然不出我们所料,在阮玉瑾的帮助下,皓哲很快得到他所想要的了。那么接下来,阮玉瑾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......'
她猛地睁开了眼睛,眼里满是骇然和痛楚:'姑姑......姑姑也是他杀的!'其实阮玉瑾是自己不想活了,并非皓哲所杀。可他没有否认,能让她更痛苦的事情,也就让他更愉悦。
他笑了出来,盯着她,一字一句地道:'现在,你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!'她好像没有什么吃惊,只静静地看着他。如水的眸子里头也没有半丝的害怕,有的只是死寂般的平静。
他有几分失望,探手从袖子里取出一个瓷瓶,在她眼前晃动:'这是皓哲命我给你送过来的。你放心,无色无味,只要一口,你就可以永远解脱了。'扯过了她的手,放在了她的掌心里。
她垂目,愣愣地望着小巧精致的瓷瓶,入手温润柔腻,雨过天晴后的色调,无一丝杂色。皇家用物,无一不是巧夺天工的。连这般的小物什也不例外。
'你放过皇后娘娘,所有的一切都由我木清一人来承担。'木清不知道何时扶着柱子,站在了他们后面。显然她听到了他们的对话。
那人斜睨了她一眼,仿佛听到了一个世间最大的笑话似的,'哈哈哈'地猖狂大笑起来:'你算个什么东西。不过,你想死也不用这么急,你最多也只有个把月的光景了。到时候你就可以与阮玉瑾去地下团聚去了。'阮无双闭上了眼睛,原来他对木姑姑也下了毒。
木清'扑通'一声朝他跪了下来,一边磕头一边道:'一切都是奴婢的错,不关皇后娘娘的事情。当年的毒是奴婢亲手所下的,也是奴婢亲手灌给她吃的。'
那人咬牙切齿地道:'死,你以为这么容易。你不过是阮家的一条狗而已。要你死对我来说比踩死一只蚂蚁还容易。我要的是让整个阮家永远地从这个世上消失。让你们每一个阮家的人求生不得,求死不能。哈哈......哈哈......'他不停地狂笑,近似癫狂。
笑够后,他方又转头,瞧着阮无双手里的瓷瓶,嘴角露着一丝冷笑:'皇后娘娘,在这个宫里,皇上想让某人三更死,那人是绝对活不到五更的。奴才恭送皇后娘娘。'他袖子一拂,转身离去。
哀莫大过心死,她知道了所有的真相,已经在她和皓哲之间画上了结束的句号。两人再无任何的可能了。
御花园内夜黑似漆,大风如号。他站在浓荫深处,遥望着不远处的紫一阁,默默地道:'哲儿,莫怪沈叔心狠手辣,这都是你逼沈叔的。既然你不做决定,那么就由沈叔来帮你做决定!'
若不是哲儿如此地在意她,他不会对阮无双动手的。哲儿连别人动她一下也不舍得,他怎么还能狠得下心,动她的家族呢!现在只要这阮无双一去,哲儿就再无半点心软的理由了。
木清扶着跌坐在地的阮无双:'皇后娘娘,是奴婢害了您,是奴婢害了您啊!'阮无双茫然地摇着头,低低地道:'一切都是命。'后宫从来都是如此,亦是一个战场,不是你死就是我亡,怨不得木清,她的所作所为皆是奉了姑姑的命令而已,也是为了保全姑姑而已。想必他的母亲不是第一人,而在这宫里也不会是最后一人。
摇晃着站起来,一步又一步地回到了内寝。软软地跌坐在榻上,全身无一丝力气,连想动动手指,仿佛也是力不从心的。只能坐着,呆呆地坐着。月光透过斑驳的窗户透了进来,明净而凄美,只是不适合她。
听说人生如戏,若有午夜梦回,真的希望这只是一出戏,只是她的一个噩梦罢了。可笑的是,戏有开头,有高潮,有结尾,有起承转合,有跌宕起伏,人生也有初露锋芒,有如日中天,有暮色晚秋,有旦夕祸福,有绝处逢生。
但她却已经一无所有了!曾经她以为她拥有很多,但却不知道那才真的是他的一出戏罢了。
戏是假的,恩爱夫妻不同床、同胞兄弟不一娘,日行千里不出房,今天是农夫舍人、落魄书生,明天就是达官贵人、皇亲国戚。可是发生在她身上却是真的。过往的一切只是他的一场戏,仅仅是他的一出戏而已。原来曾经所有的缱绻温柔、恩爱缠绵都是戏!
只是她不知,还一味地沉迷......
他是如此地恨她,恨她们家族,从两人相遇之初开始,就已经算计,就开始布局。如此一步一步,处心积虑,等的无非就是要将她们除去。
蜷缩在角落里,好冷,那冷不是来自外界,而是来自她的心底,仿佛是从骨骼里渗透出来的,连每条经络里都侵满了冰冷的寒意。她以为她会哭,可是她竟然没有,连一滴泪也没有落下。只是觉得冷,好冷,浑身止不住的战抖。
他与她之间的一切,需要一个死,才能戛然而止。此生此世再不复见!
石全一服侍皇帝睡下,才刚准备退出来,只听得外头御花园内一片嘈杂。正要退出查问,门口有内侍脚步急促而来,声音尖细而惶急地道:'皇上,皇上......'
石全一忙轻斥道:'轻声些,你不想要脑袋了!皇上才睡下......'那内侍额头汗渍斑斑,惊惶着道:'石公公,不好了......昭阳殿、昭阳殿走水了......'
只见床上的帘子'唰'的一声已经被皇帝扯开,皇帝厉声问道:'什么?'那内侍又禀了一遍:'启禀皇上,昭阳殿走水了。'
百里皓哲心里头说不出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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